琴歌——以身外身做夢中夢

文/張三 圖/@66號藍
 

琴聲激揚·讀你千遍

如果說，世上最快樂的時光，是靜靜地閱讀你喜歡的人，讀他的微笑，讀他溫柔的眼神，讀他微微上揚的嘴角，那麼這種歡愉，相信讀夠千遍萬遍也不會厭倦。蔡琴的歌向來不是以歡快著稱，而演唱會中最具節奏感的唯一一首歌便是《讀你》。

你的眉目之間，鎖著我的愛戀。你的唇齒之間，留著我的誓言

在蔡琴的心裡，她有屬於自己的浪漫的季節，有屬於自己的醉人的詩篇，相信那段時光，也是她永遠不能忘懷的快樂時光。雖後來人解讀這場無性的婚姻都看成是悲劇，但是在蔡琴心裡，至少擁有過美好。

和楊德昌進行了十年柏柆圖式的婚姻，蔡琴在精神寵愛中度過自己人生中的最浪漫的幾年，那時候，她讀他，像一個癡情少女，在讀一個馬背上的王子，而他所想得到的一切，蔡琴都會盡力周旋，她感覺只要能讓他開心，就是最值得開心的事，這也正像琴聲激揚時，我的眼裡，只有你一個聽眾。

後來楊德昌因為癌症去世，作為前妻的蔡琴承認，聽到新聞之後的她跪在床邊大哭：「我怎麼不早一點讓他跟他喜歡的人在一起」。事後她說到：「楊德昌，如果你早一點發現，你早一點去找你喜歡的女生，不是很棒嗎？」或許吧，讀過千遍的一本書，後世人再怎麼唾棄，終將是生命中的一部分。

如今蔡琴依舊不停開著她的演唱會，用她獨特的嗓音帶給世人安慰，用平靜的聲音安撫著受過傷的心靈。從輕輕撥動下第一縷音色起，到完美地結束一曲歌的時刻終止，這一段時光裡，有人來過，為我們鼓掌，最後又迅速離去。她唱的，或許是自己的故事，或許也是別人的故事。我們聽的，是她的故事，也是自己的故事。

就像《給電影人的情書》裡面唱的：

人間不過是你無形的夢

偶然留下的夢塵世夢

以身外身做銀亮色的夢

以身外身做夢中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