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歌——以身外身做夢中夢

文/張三 圖/@66號藍

琴聲獨奏·點亮霓虹燈

曾經和友人討論過這個問題，一天之中哪個時刻最感孤獨？我們的答案都是「華燈初上之時」。華燈初上，靜寂的夜變得喧鬧起來。夜幕還沒完全黑透，萬家燈火卻已悄然打開，在滿目的燈火中，有等待孩子歸家的父母，有等待丈夫歸家的主婦，也有獨食在家的上班族。人海中，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懷揣著一樁別人猜不透的心事。你不知道他們即將奔向何方，奔向誰的燈火。

一個女子倚著窗台，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，行色匆匆的路人，她直言道：「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別的女人那裡回到我身邊」，這是她的婚後生活。

 總是面對過那些令人很難堪的事，才明白人間的聚散，是不能全放在心上

這段看似解開心扉的詞，其實正是蔡琴感情的矛盾點，蔡琴和前夫楊德昌相識於1984年，當時楊德昌力邀她主演電影《青梅竹馬》，他們也因這部作品結緣，1985年，情投意合的兩人走進了婚姻殿堂，結婚後的10年時間裡，楊德昌的很多影視作品裡都能聽到蔡琴的聲音，楊德昌的才華和素養，讓蔡琴非常崇拜，她一直以夫為榮，而在楊德昌沒有電影拍的時候，蔡琴甘之如飴地唱歌賺錢養家，可以說，蔡琴為了丈夫的事業心甘情願的付出所有。然而這段感情最終以男方的出軌，蔡琴無奈退出而結束了長達十年的無性婚姻。一向理智的楊德昌，給這段婚姻下了「十年感情，一片空白」的結論，而蔡琴卻答道：「我不覺得是一片空白，我有全部的付出」。

霓虹燈下，蔡琴的心情也閃爍不定，她總想著讓自己不去在意過去，但是又不由自主地陷入回憶，就像她唱的「你說的愛不難，不代表可以簡單，說忘就忘」一般，依舊是難以放下的十年，但也許那一刻只有點亮所有的霓虹燈，才能夠讓疲倦地眼神不再沉重。這首歌，蔡琴唯一一次唱是在香港紅磡演唱會上，此後再也沒有在公眾場合唱過，她以為她已經有足夠勇氣唱這首歌而故作輕鬆地開始，結果卻是淚流滿面地勉強唱完。也許在她心底，萬千繁華，落幕後總該歸於平靜。只是這種平靜不應該再有這場霓虹燈的打擾。